第563章 定数与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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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想起来了……您的意思是，您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百灵诧异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惊喜，忙开口问道！

李三笛点点头“嗯。这颗珠子的外壳由初始之土制成，里面封印了一些凤鸟真火，用来和我在凡界凤鸟之躯的妖气感应。”

“而宝珠之内封存的东西，便是我留在紫云之巅灵体内的一点灵识。”

“这一点灵识归位，为我消除了上辈子留下的那一丝凡尘遮蔽，所以现在灵思已然清明澄澈，真魂中的记忆也一一浮现，再无阻碍了。”

“只是按照计划，这丝灵识在上一次暂时击退虚空魔界之主对紫云之巅的攻击后，便该归位——也就是大约一个多月前，凡界天降玄雷的时候。”

“这样我便可尽早恢复记忆，以真魂离体之术暂时回归紫云之巅，回到原本的灵体之内，再将来袭的虚空魔界之主彻底击退，顺便也得以将仙界背叛者给揪出来。”

“但是想必虚空魔界之主的魔帝大人，派遣了他的魔兵魔将，想办法读取了我灵体之内轮回录的部分内容，强迫人妖两界十三名高手围攻千风岛，导致我改变了原本要回晴峰的计划——”

“所以我便和这颗珠子错过了。”

“初始之土虽然是封存灵识很好的材料，也能带着这一丝灵识在仙灵凡三界之内自由穿梭，但它的封印能力太强大，所以外壳中封存的凤鸟真火能散至外界的气息，只有极其微弱的一点点而已。”

“我若在晴峰，感应到它还是不难的。但离开距离过远之后，便难以察觉了。”

“但是，向大道许愿，果然灵验——虽然身上有我羽毛的小叶子和噬空妖都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但最终，墨宗主察觉到了它的存在，并将它带到了我的面前。”

说到这里，李三笛看向墨知南，朝她微微笑道“墨宗主，多谢你。”

被李公子这么正儿八经地感谢，墨知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没什么，顺路而已，李公子不必这么客气……”

“只不过……李公子，你说的这些东西，我怎么感觉一个字也听不懂……”

百灵闻言，出声笑道“墨宗主别着急，一会儿等妖祖大人吩咐完了之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李公子的吩咐？”墨知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百灵点点头，接着看向妖祖大人，开口道“我想，如今妖祖大人记忆恢复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该不少吧。”

“妖祖大人尽管吩咐，百灵在此听令。”

李三笛微微笑道“确实，接下来可就忙了，不过忙完这一阵，又能安生一段时间，也算愉快。”

墨知南道“李公子，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我也可以留在神意城帮忙！”

李三笛笑道“墨宗主已经帮了我莫大的忙了，接下来，好好在神意城休息即可。”

墨知南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是……我这个修为，还是别出去冲锋陷阵了，能保证自己不被敌人抓到、不拖李公子的后腿就算成功！”

说罢，桌上两妖一人又再次默契地笑了起来。

笑罢，墨知南又歪着脑袋琢磨道“不过，我还是感觉这件事太巧了些……”

“李公子，你想想，如果你那时没有答应我的求助，没有到墨衍城走上一遭，就不会将那片羽毛给我，我也就不可能感受到那颗宝珠的力量……”

“而我之所以会请李公子到墨衍城，是因为百灵仙子的推荐。而百灵仙子和你的相识，是缘于群妖攻城——”

“你那时恰好在镇南城，帮助镇南城以最少的牺牲解决了群妖围成的困难……”

“这一切真是太巧合了，就像是被谁安排好了似的……”

“所以李公子，我捡到能让你恢复记忆的珠子这件事，当真只是意外吗？”

李三笛微笑答道“这件事嘛……虽然有我安排的部分存在，但意外也是同时存在的。”

“轮回录中记录着我们这一方大世界中所有仙、灵、凡三界生命，在这个大世界之内过去、现在、未来之命运，所以我提前知晓诸事，在何时何地、该安排什么，也大致心中有数。”

“但，命运嘛，既有定数，也有变数。所以关于未来之事，即使是我，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掌握。”

“再加上魔的干扰，想要完全掌握未来之走向，更是困难。”

“所以只能尽己所能，多做安排。”

“比如这一世在这一凡界，魔王因一瞬之善念而诞生的小白，人妖两界高手围攻千风岛之事，等等，这些都是我未曾料想到的变数。”

“还有这一凡界中狡猾的魔王，他也无时无刻不在干扰着未来走向——他为了不让我有读取他完整记忆的机会，在每次感觉到即将战败之时，都会先悄声消除魔根和他魔魂中的记忆——”

“所以在小白将他魔魂中的记忆传输给我时，只有这一世诞生之后的几百年内容而已。”

“总而言之，今日能得墨宗主送来此珠，当真是幸运之至。”

墨知南轻轻笑道“虽然很多东西听得我晕晕乎乎的，但只要这次帮上了李公子的忙，我就很开心了。”

“李公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虽然有很多听不懂的东西，但是从方才的话里我听出来了，你在那个叫做‘紫云之巅’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个很厉害的敌人需要解决。”

李三笛点点头“是的。而且时间紧迫——”

“虽然在人界过了数月，在仙界也不过是半日时间而已，但半日时间，已经够那只之前被击退的魔头吸完足量魔气恢复力量、再次卷土重来了。”

“所以我需要立刻赶回紫云之巅一趟——”

说到这里，李三笛看向百灵，微微笑道“在凡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许多事只能劳烦百灵来替我操心了。”

“不过，在神意城举行开城大典的日子到来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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