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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管住自己的嘴,没有叫他去看医生,所费之力足可以发射一枚中型登月火箭。

他们穿好衣服到露台吃早餐,露台上已经人满为患,但生机盎然,说各种语言的人都有,席间他告辞去了三趟卫生间,之后承认自己水土不服拉肚子,要去趟药店。

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坐在蓝茉莉背后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与他同席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他像迈克尔那样,沿着脸和脖子的轮廓,把头发剪齐,没有分界,头发从后脑勺中间朝四周梳理。女人称这种发型为蘑菇头,凯特剪过这种发式,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个男子憔悴却不失英俊的黝黑面庞,出于自尊脸上似笑非笑追随着女孩令人心碎的鲜嫩模样。女孩感觉扬扬得意却百无聊赖。男子看着聪明智慧;只言片语——现在他在用英语说话——让凯特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哎呀,幸亏我的这位不呆不傻。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觉得不好意思?她偷偷称他为“魅力男士”。她记起了,时隔不到二十四小时,她与国际仆人阿梅德——她的另一副面孔——告别时也称他为“魅力男士”,不过私底下她叫他“弟弟”。在美国的什么地方,她的迈克尔——理了个蘑菇头,脸庞消瘦英俊,神情老到练达——很可能出于自我保护,脸上似笑非笑,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姑娘,浑身青春洋溢,感觉扬扬自得却百无聊赖。他的这副模样,凯特是认不出的:她从未见过他温文尔雅、似笑非笑——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模样。他对面的女人不一定非常年轻;凯特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当然,有艾琳跟在身边,他无法随心所欲;也许与他相对而坐的年轻姑娘是他的女儿,他一脸自豪而爱怜地看着她,像所有中年男子和女儿在一起那样……要说世上真有什么确定无疑的事,那就是换成玛丽遇上她这事儿——和比自己小的男子谈情说爱,在阳光灿烂的南部露台,看见和小亲亲们在一起的中年男士——肯定既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心生不快与醋意。她们是“野鸡”吧。绝不可能。因为玛丽曾和一家希腊餐馆的侍者断断续续有过那种关系。他们有染时他二十三岁,帅气英挺,玛丽说他“老是那么猴急”。他仰慕她,想和她结婚,搬到一起住,当她三个孩子的父亲。虽然他的想法被玛丽否决,但是他俩的恋情却充满柔情蜜意,两人都很理智,相亲相爱,这份感情一直维系到餐馆侍者回希腊老家才画上句号。

他回国的时候,玛丽哭了。就凯特所知,这是玛丽唯一一次为情落泪。因此,不管玛丽如何吹捧这类恋情的高质量……她看见杰弗里在拥挤的桌椅缝隙间灵活地左穿右插,手上拎着许多小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他们说了几分钟话,商量了几种可行计划,但是他挑剔地看了看周围的度假胜地,说他想往内陆走,去“真正的”西班牙。

只是现在,钱的问题开始令他伤脑筋了。他没钱乘飞机,又租不起汽车,唯一坐得起的就是大巴或火车,她只能顺他的意跟他走。话说回来,她也喜欢坐大巴和火车。

露台远处的海滩依旧空空荡荡,遗留的依旧是昨夜的痕迹。两个男子用大耙子耙平沙子,方便那些尚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年轻人嬉戏,不过有的年轻人干脆躺在海滩边缘与露台下方的墙壁交界处蒙头大睡。她知道,他们从来无须为钱“烦恼”,大家把钱凑在一起花。杰弗里每次花钱的时候——如他自己所说——都要在心里盘算一下,这一点本可以使他“远离那些孩子,就算没起到什么别的作用”。

“沿着海岸往北走,有一处便宜的地方。”他说,“没有游人。一美金一夜的房间都找得到。”

他向后仰着身子藏匿于夹竹桃的疏影之中,一只手捂住胸口,像在保护它,眼睛半睁半闭,手下的胸口缓缓地起伏,如同熟睡的人。他动不动就沉默不语,久久不说一句话,另一只手则软绵绵地搭在桌面上,偶尔抽动一下——他睡着了,赶紧强迫自己醒来。一只泥蜂停在他食指残留的一小滴果酱上,他凝视了那小东西一会儿,然后狠命地甩着手将它赶跑,力度之大就是一头大象也会被吓得落荒而逃。

“我想你该上床休息,等好了再说。”她脱口而出。闻听此言,他猛地抬起头盯着她。

“为什么?”他冷冷地问。

他俩抵达西班牙不到二十四小时,又搭了辆大巴朝滨海北部驶去——北部不像南部这样人潮如涌。他们要去未遭破坏的乡村。他说,其实也算不上乡村,因为多半渔民家里都有游客入住,渔民妻子爱请游客到她们家落脚,不费一番口舌她们还不肯收钱呢。临近傍晚,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却发现那里赫然矗立着一座新建的大酒店,海滩上人群如织。

杰弗里一路上都在打瞌睡,头靠着她的肩膀——她小心地没让他发现。他默默地看了看眼前的场景,然后掉头走回巴士。

“我们去哪儿呢?”

“再往北,还有一个地方。”

“是不是该先吃晚饭再说?或者明早再走?”

“不,不,那里离这儿很近,只有二十英里,快点!”

他跳上原先那辆巴士,巴士上此刻几乎空了,因为那些打工仔都已纷纷下车,回到各自散落在田野间的家。

他们继续前行。右侧下方,蔚蓝的地中海时弯时圆,依偎着褐色的海岸线和泛白的海滩,海滩上绵延几英里都是密密匝匝的人群。

偶尔会有一个女人上车,她到什么地方走亲戚回来,或外出买了一天东西,提着一篮子的货物。车子驶到一个小镇,上来了几个孩子,一小时后他们在一座小山边下车,下车的地方看不到一栋房子,甚至一点灯光。孩子们手牵着手跑进黑暗,用西班牙语大声说着各自的感受和见闻,如同不知名的鸟儿,飞向茫茫的大海。

杰弗里睡着了。午夜时分大巴驶进终点站。他们经过阿尔梅里亚,到达一个离海滨一英里远的小镇。镇子里有一个旅馆,没有为招徕游客特意装修。站在前台后面的男子看着他们登记,一言不发,然后领他们到餐厅。在里面用晚餐的都是本地旅客,没有外地游人。杰弗里点了一盘又一盘菜,皱着眉头举起叉子,打算将食物送进嘴里,可是鼻子一闻到气味又放下叉子。他像是从未听说过生病或恶心这回事儿一样,一脸焦虑:他的手怎么了,好像不听使唤了,干吗老是把叉满食物的叉子放回盘中?甜点送来后,他吃了几个桃子,然后又要了一份。凯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因为这是她本日第一次用餐。她看着杰弗里狼吞虎咽地吃完第五个桃子,然后箭一般冲出餐厅。

凯特回屋发现他瘫倒在床,灯火直照着他的脸。他用手遮着眼睛好像躺在阳光下似的。看见了她,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知道自己穿了一身绿裙子,露着白皙的手臂和双腿,一头红发,垂着沉甸甸的发卷,褐色眼睛和蔼亲切。他遮着脸皱着眉,看着这个站在床尾笑眯眯的陌生女子。

“杰弗里!”

“什么事?”

“你必须看医生。”

他立即转过脸去,像士兵听见“向右转”的口令——双臂放在身子两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接着他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扯过床单,翻身躺下盖在身上。他依旧全副武装,连鞋子都没脱。她呢,因为昨夜几乎一宿未睡,倒头便睡着了。

她很早就醒来了。他已经起床,正往嘴里塞大把大把的药片。到了早上七点,站在她面前的已是一个干练利索的年轻人。他对她说:“咱们往内陆走,到格拉纳达去。离这儿不远。”

她当然没有异议。

但是,她在餐厅喝咖啡吃甜卷,看着泥蜂在李子果酱上飞进飞出的时候,他却不敢进来,只是端杯苏打水,站在前台向接待员打听消息。这里没有直接发往格拉纳达的巴士,得回到阿尔梅里亚换车,从那儿过去要一整天时间。

他走到餐厅门口叫她出来:她看得出,他在使尽浑身解数躲避食物的身影。他决定继续北上。他记得很清楚,再往内陆走有个好地方。显然,一想到得先坐车返回阿尔梅里亚,然后换车再坐上整整一天才能到达目的地,他就却步了。可是他得动起来。她看得出,他非这么做不可。

“我们以后再去格拉纳达。”他边说边拎起他俩的行李箱,走向一旁准备开往北部阿尔梅里亚城的巴士。大约下午三点可以到达,他们的目的地其实不是阿尔梅里亚,他记忆中的那个村子还没到那个地方。

这辆车的乘客绝大多数是村民,不是游客,但也有一两个从海边过来的年轻人,想找些不费钱的地方游玩。车上的乘客心情都很不错,很好相处;他们谈天说地,交换见闻——虽然她不懂西班牙语,不知道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这次经历极其不同寻常,甚至比她身处的荒唐现实更不同寻常,现在的她无法扔下身边这个年轻人不管,因为他生病了,或精神崩溃了,可是这个年轻人显然打定主意,想在这个夏日绕着环形海岸不停地往北走。她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在国际食品组织工作的日子才刚结束两天,但给她的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些日子她像一台多语言机器,周围的所有语言,或大部分语言,仿佛一扇扇大门或玻璃窗。到西班牙之前,她甚至以为,她对付国际会议的能力会尾随而来,以某种方式渗透她的骨髓,使她能够毫不费劲地使用西班牙语。她像个从飞翔的梦中惊醒的人一样,大惑不解,现实中的她竟然无法踩着空气腾飞而去。她好像真的懂这门语言,或者以前懂,只是这会儿暂时忘记罢了。看见过道对面的女子笑容满面,还有司机过来卖票的时候,她都张开嘴想说什么——她的脑子飞快地闪过好几种其他语言,想从中找个用得上的词儿,但嘴巴里的舌头失灵了。她只得拉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表示她很友好,愿意分享。她坐在车里,竖起耳朵倾听那口音浓重的声音,却始终不知其意——后来她改用眼睛观看,借助说话者的表情、脑袋和肩膀的位置,反而轻轻松松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她像个隐形人,坐在唧唧喳喳、笑声阵阵的人群当中。而杰弗里呢,一上车就又睡着了,歪着身子重重地靠在她身上。

中午时分,巴士的停车时间比平常更久,方便乘客下车买点饮料或三明治。她让杰弗里躺在车里,自己下车喝了点柠檬汁,抽了支烟,回到车上看见司机正在打量这个酣睡不醒的年轻男子。他朝下指了指他一脸的病容。她点头笑了笑,舌头瘫痪了,但耳朵却已待命准备接收信息。最后,司机摇着头走回驾驶室准备发车。此时,车里酷热难忍,到处亮闪闪、白花花的,她和杰弗里都热得浑身是汗。他的汗散发着山毛柳味,脸色惨白,微显黄色。是黄疸症?不过,像他这种肤色的人,生了病肯定显得发黄。

半下午的时候,车子开到阿尔梅里亚,这时杰弗里醒了。他浑身是汗,不停哆嗦,却执意继续北上。她一把抓住他的双肩,说:“你生病了,听到了吗?病了。听我的话,到床上躺着,我去给你找个医生。”

他使劲挣脱她的双手,仿佛她是粘住他的蛛网,或挂住他袖子的树枝,走到一辆停靠在附近的巴士边,爬了上去,看都没看车子开往何处。她站在那里,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向人求助。向谁求助?警察吗?

她放弃求助的打算,拎起搁在马路牙子上的箱子。他们先前坐的那辆车已经掉头往回驶去,把他们丢给了下一班车。这个超级礼貌、文质彬彬的美国男士,居然让她提两个沉甸甸的箱子,足以说明他的身体糟糕到何种地步。

巴士前面挂了个牌子,写了个地名,可她不知道这辆车驶向何处,路途多远。但这重要吗?她到咖啡屋买了瓶苏打水上车。杰弗里拿着瓶子就往嘴里灌,样子很眼熟,像脑子里缺根筋的人一样,又像只饥肠辘辘的动物,盯着令人恶心或充满危险的食物。他好像渴坏了,瓶子一直举在嘴边,不假思索地把水倒进嘴里——然后含着水,一脸痛苦,满眼疑问。他把水咽进喉咙,像是重温别人告诉他的事实——这玩意儿难以下咽!——然后再次抓起瓶子凑到嘴边,迅速而绝然地喝上一口,之后就没有再举瓶子了。只要把水灌进肚子,就不会因脱水而动弹不得,这一点非常重要。他瘫倒在座位上。此时的车里愈发热了。因为是午休时间,街上空荡荡的;咖啡馆里,尘土满地的广场四周的长凳上,都是昏昏欲睡的人们。整个小镇被沉沉的炎热压得喘不过气来,等车子重新开动时,镇子上几乎空无一人。

杰弗里坐在车上,跟着颠簸的汽车,东倒西歪。车子继续向北行驶,但是半个小时之后,拐进内地离开了海边。他似乎并未留意到地中海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不过,隔了一阵子,他笑眯眯地说:“噢,没错,我记得就是这条路,那个村子就在这边。”此时,汽车正行驶在一块平地上,地里的农作物稀稀拉拉,不成气候,而后车便开始翻越一座座低矮小山。因为他们身在高处,地中海又在身后露了面,像远处的蓝色平原,接着又跑没了影儿,藏身于群山之后。汽车载着他们在山边一条粗糙迂回的小路上颠簸前行。杰弗里摇摇晃晃、东歪西倒地迷糊了一路。她伸手挽住他,好让他坐直。途中他醒了一次。他并没有摆脱病人的阴郁脾气,只是睡着的时候梦到自己先前选她当旅伴。他冲着她灿然一笑,说:“凯特!这儿是不是很棒?很美?是不是……”话还没说完,他头一歪又昏睡过去了。

这时,太阳已经晒到汽车前部,前排的乘客纷纷换到后排,司机抬起下巴,把头用力后仰,躲进车顶下的阴影处,那样子像准备仰面挨揍似的。

太阳落到一片大山之后,这片山比他们经过的巍峨许多。傍晚时分,在一个看起来像北非的村子前——破屋烂房裂痕处处,穷苦村民衣衫褴褛——巴士停了下来,往车下扔了一只铁丝笼子,里面装着一群渴得要命的家禽,一桶沙丁鱼油,一篮子柑橘。两个修女上了车,她们热坏了,看上去有气无力,都快病倒了。凯特下车到咖啡馆又买了些苏打水给杰弗里喝,等她回来后车子继续朝内陆行驶。

凯特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显然很快,这次糟糕的旅行就到终点了。不是杰弗里想就此结束:他需要走动,去什么地方都行,需要旅行——他的心情她能体会,也能理解。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他偶尔醒来一会儿,心情很好,说会儿话,咯咯笑几声,然后突然又睡了过去。他撑不了多久就得承认自己生病了,必须打消继续旅行的念头,不然肯定会被哪个司机拒载。晚上八点,渐趋浑圆的明月,将地面的一切照得明亮如白昼,巴士在一个村子广场上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小地方。一座喷泉正无精打采地把水喷入一个水池,水池的旁边有一只闪闪发光的白色破瓷杯。村子里长了几棵尘土满身的树,广场对面有栋房子,看样子可能是咖啡馆,安了一扇大窗,里面贴着什么遮光的东西,外面摆了两张桌子,有人坐在那里喝酒。还有一栋模样结实的老式房屋,上面打着旅馆的招牌。她从地图上找到这个村子的位置,在离海边五十英里左右的内陆。

她把似睡非睡的杰弗里留在车上,自己走进那家旅馆。经理走出餐厅接待她,刚才他在那里帮忙上菜。她换了好几种语言试图告诉他,她和丈夫一道出来旅行,但是现在丈夫生病了。将她救出困境的是法语。马蒂尼兹先生跟她一起到车上,把杰弗里搀扶下车。杰弗里像一堆刚从洗衣机里取出的湿衣服,浑身湿透,双手滑溜溜的,湿漉漉的头发黏着头皮。他们把他架上楼——没有电梯——将他横放在一间屋子的床铺上,这样的房间在欧洲随处可见,里面摆了一张给父母睡的大床和三张给孩子们睡的小床。

马蒂尼兹先生走出房间,不一会儿拿了瓶矿泉水进来:真是一个居家好男人,不用说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有脱水的危险。他扶起杰弗里,她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喝水。杰弗里喝得很急,表情很是恼火,觉得这水难以下咽。

马蒂尼兹先生离开的时候说,他会尽快找个医生过来的。“可是夫人,你得明白——你应该知道,对吗?[6]——这个村子很小,条件很差,村子里没有医生——没有医生,知道吗?[7]——医生住在离这儿二十英里的地方,可能度假去了,我不知道,但我会想办法的。”

他下楼到办公室去了。凯特坐在窗边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房间里闷热又拥挤,从窗口望去,又看到了繁星点点的辽阔天宇和被月华染白的屋顶和树木。杰弗里口气坚定地说,他们必须马上动身上另一辆车,接着想起白天坐车时的一件趣事儿,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还没等他把笑话讲明白,就又昏睡过去了。马蒂尼兹回到房间告诉她,医生的姑姑讲,医生要三天后才会回家:如果情况紧急,最好跟修女们联系。

“这是个小地方,懂吗?大伙儿都很穷。只有得了重病医生才会过来。小毛病都是修道院的修女给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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