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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河的相貌相当引人注目,不适合监视与盯梢。即使打算混迹于人堆,也像掉进酸奶中的大蜈蚣,十分抢眼。

他的家人并不是这样。牛河有父母、两个兄弟和一个妹妹。父亲经营一家诊所,母亲掌管诊所的财务,哥哥和弟弟分别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医科大学,做了医生。哥哥在东京一家医院工作,弟弟则在大学里研究医学。父亲退休后,将由哥哥继承在浦和市内的诊所。两个兄弟都已结婚,各育有一子。妹妹曾去美国的大学留学,现在回到日本做同声传译工作,已经三十过半,依然独身。他们个个都体态修长,鹅蛋脸,容貌端正。

在这个家里,牛河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是例外,尤其是在容貌上。个头矮,脑袋大而奇怪,头发蓬乱鬈曲。腿短,弯得像黄瓜。眼球像受了惊吓似的向外凸出,脖颈四周异样地多肉,圆滚滚的。眉毛又浓又长,几乎要连成一条线,看上去像两条相互追逐的大毛虫。学习成绩大部分算得上优秀,但各科成绩不均衡,尤其不擅长体育运动。

在这个富裕美满的精英家庭中,他永远是个“另类”,是个扰乱协调、带来不协和音的错误音符。看看全家人的照片,只有他明显是不合时宜的存在。看上去就像走错了门或偶然被拍进来的粗笨的外人。

全家人也都莫名其妙,这个相貌与我们全不相似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家里?但他无疑是母亲生下来的(母亲记得阵痛格外剧烈),而不是有人装在篮子里扔在家门口的。后来有人想起,父亲的亲戚中也有过一个长着奇形怪状大脑袋的人,是牛河祖父的堂兄弟。此人战争期间在江东区的金属公司工作,一九四五年春遭遇东京大空袭丧生。父亲没有见过此人,不过旧影集里有他的照片。看到照片,全家人都恍然大悟:果然像。父亲那位叔父的相貌和牛河惊人地相似,简直让人以为是转世投胎。大概是促使那位叔祖诞生的遗传因素,由于某种缘由再度现身了。

若是没有他,无论是容貌还是学历,埼玉县浦和市的牛河家都是无可挑剔的家庭。是人人羡慕、非常上相的优秀家庭。然而牛河一旦加进来,别人便会皱眉,摇头。人们都认为,这个家族里是不是混入了某种专门给美之女神使绊子的捣蛋鬼般的风味。或者说,父母认为别人<b>肯定会这样想</b>。所以他们极力不让牛河在人前抛头露面,万不得已时,也尽量不让他引人注目。(当然,这是白费心思。)

然而对于自己所处的状况,牛河并没有特别的不满,也没感到悲哀与凄凉。他自己就不喜欢抛头露面,父母不愿让他引人注目正合他意。兄弟和妹妹几乎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他也不以为意。因为他也不是特别喜欢他们。他们不仅外貌漂亮,学习成绩也优异,而且体育运动样样拿手,还有很多朋友。但在牛河看来,他们的为人却无可救药地浅薄。思想平庸,视野狭隘,想象力匮乏,一心只惦记世人的眼睛。更要命的是,他们不具备孕育丰富的智慧必需的健全的怀疑之心。

父亲身为地方上的内科医生,大致算得上优秀,却又是个无聊透顶的人物。像传说中将手上拿着的一切全变成黄金的国王,他将口中说出的一切都变成了乏味的沙粒。然而通过缄口不言,他在世人面前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无聊与愚昧,虽说恐怕不是刻意如此。母亲则恰好相反,多嘴饶舌,是个不可救药的俗人。在钱上斤斤计较,任性妄为,自以为是,爱摆阔气,动辄大声说别人的坏话。哥哥继承了父亲的秉性,弟弟则继承了母亲的。妹妹虽然有强烈的自立意识,却不负责任,全无体谅他人之心,满脑子只考虑自己的得失。父母对最小的她百般溺爱,宠坏了她。

所以牛河的少年时代基本是一个人度过的。放学后一回家就关进自己的房间,埋头读书。除了养的狗再没有其他朋友。虽然没机会和别人谈论与探讨自己学得的知识,却清楚自己是个逻辑性强、拥有明晰思考能力的雄辩家,并独自坚忍地磨炼这份能力。比如说设定一个命题,围绕它一人扮演两个角色展开讨论。一个他热情地发言支持这个命题,另一个他同样热情地发言,却批判这个命题。这两个针锋相对的立场,他都能同样强烈地——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同样真诚地——同化与沉湎其中。就这样,他不知不觉掌握了怀疑自己的能力。并且认识到一般认为是真理的东西,在许多情况下不过是相对的。他还懂得了主观与客观并非众人认为的那样,可以明确地区分,如果那边界原本就不清晰,有意识地移动它也不是难事。

为了让逻辑与修辞更明晰有效,他还将信手得来的知识统统塞进脑袋。不管是有用的东西,还是可能不太有用的东西。不管是能认同的东西,还是一时难以苟同的东西。他追求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教养,而是能直接拿在手上确认形状与分量的具体信息。

那个奇形怪状的大脑袋,变成了收纳宝贵信息的重要容器。样子虽然难看,却十分好用。于是他变得比年龄相仿的人都渊博。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轻而易举驳倒周围的人。不仅是兄弟和同学,甚至还有教师或父母。但牛河留心尽量不在人前展露这种才能。无论是以何种形式,他都不喜欢引人注目。知识与才能说到底不过是工具,并不足以炫耀。

牛河觉得自己像潜伏在森林黑暗处等待猎物出现的夜行动物。耐心地等待良机,只要那一瞬间到来,便果断地猛扑上去。在此之前,不能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存在。关键是要隐藏气息,令对方放松警惕。还是个小学生时,他就开始这么思考了。从不对人撒娇,也不轻易表露感情。

他也想象过,假如自己的相貌生得周正一点会怎样。不用英俊潇洒,也不需要令人一见倾心的外貌。只要普普通通就行,只要不是丑到让擦肩而过的人不由自主回头看就行。假如有那样的容貌,我到底会走过怎样的人生呢?但那是超越了牛河想象的“假如”。牛河<b>过于是</b>牛河了,没有其他假设插足的余地。有着奇怪的大脑袋和凸出的眼球,有着短而弯曲的双腿,才是牛河这个人。才是这个充满怀疑思想、求知欲四溢、沉默而又雄辩的少年。

丑孩子随着岁月流逝,成长为丑青年,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丑大叔。不论处在人生的哪个阶段,路上擦肩而过的人们都会扭头看他,小孩子们更是毫不客气地从正面盯着他的脸。牛河常想,等变成了丑老头,大概就不会这么引人注目了吧。因为老人大多是丑的,于是个体原本的丑陋可能就不像年轻时那样醒目了。然而得等真成了老人才知道。说不定会变成难看得史无前例的老人。

总而言之,将自己融入背景这种精细的工作,他做不来。而且天吾认识牛河,如果在他家周围晃来晃去被他发现,一切都将归于泡影。

遇上这种情况,他一般都会雇用职业侦探。早在做律师的时候,牛河就根据需要和这种机构保持着联系。他们中的许多人原来都是警察,熟知刺探、跟踪和监视的技能。但这次他尽可能地不愿把外人拉进来。问题太过微妙,还牵扯杀人的重罪。进而言之,牛河自己都没能正确把握监视天吾的目的何在。

当然,牛河是要查明天吾与青豆的“联系”,但他甚至连青豆是什么模样都没弄清。他想尽办法,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张像样的照片。连那个蝙蝠也没弄到手。他看到过青豆的高中毕业影集,但是全班合照中她的脸太小,说不出的不自然,就像戴着面具。公司垒球部的照片,又头戴帽檐很长的帽子,脸上罩着阴影。因此即使青豆从牛河面前走过,现在也没办法确定那就是她。只知道她身高近一米七,体态优美。眼睛和颧骨很有特征,头发长可及肩,身形矫健。然而这样的女子世上比比皆是。

归根结底,看来只能由牛河自己来承担监视任务。耐心地专注守望,静待事态生变。一旦有变,则要审时度势,在一刹那间判断该如何行动。如此微妙的工作不可能委托他人。

天吾住在一所钢筋结构的三层旧公寓的三楼。大门口设有全体住户的信箱,其中一个贴着写有“川奈”的名牌。信箱锈迹斑斑,涂料脱落殆尽。信箱小门上虽然装着锁,但几乎所有居民都没有锁上。公寓的大门上没装锁,任何人都进出自由。

昏暗的走廊里,散发出年久失修的公寓特有的气味。从不修理的漏雨处,用廉价洗涤剂洗过的旧床单,炸过天妇罗的浑浊的油,枯萎了的一品红,从杂草茂密的前院飘来的猫尿味,还有种种真相不明的气味混作一团,形成了固有的空气。长期居住于此,人们也许会习惯这种气味。这绝非令人心旷神怡的气味,纵使习以为常,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天吾住的房间面对着马路。虽然说不上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少。近旁有所小学,某些时间会有许多孩子走过。公寓对面,一些小小的住宅鳞次栉比地伫立着,都是不带院落的两层小楼。马路前方有一家卖酒的小店、一家面向小学生的文具店。隔着两个街区,有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附近无处可以藏身,如果一直站在马路边抬头盯着天吾的房间,就算运气好没被天吾发现,邻居们也肯定会投来狐疑的目光。更何况像牛河这样相貌“非同寻常”的角色,居民们的警惕程度无疑要提高两级。没准会把他看成对放学的孩子有企图的变态,喊来派出所的警察。

要监视别人,首先得找到合适的场地。那必须是不惹眼、能观察对方行动、可以确保饮水与食品补给途径的所在。最理想的是一个能将天吾的房间收入视野的单间。在那里支好三脚架,装上带望远镜头的照相机,监视屋内的动静和进出的人。一个人来做,自然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连续监视,不过一天十小时倒可以对付过去。但不必多说,如此理想的场所不容易找。

尽管如此,牛河还是在附近东奔西走,寻找这样的地方。他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竭尽所能四处奔走,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一缕微小的可能性。这种执著正是他的独到之处。但耗费半天时间,将附近一带的角落寻访了个遍,牛河死心了。高圆寺一带是密集的住宅区,地势平坦,又没有高楼大厦,能将天吾的房间纳入视野的地方极其有限。而且在这一角,能让他藏身的场所一处也没有。

当脑海里没有好主意时,牛河总是泡在温呼呼的浴缸里,长长地洗个澡。所以他一回家就先放洗澡水,然后泡在合成树脂浴缸里,听着收音机里的西贝柳斯小提琴协奏曲。不是想听西贝柳斯,而且他的协奏曲很难说是适合在一日结束之际泡在浴缸里听的音乐。也许芬兰人在漫漫长夜里喜欢洗着桑拿浴听西贝柳斯,然而在文京区小日向的两居室公寓狭小的一体式浴室里,西贝柳斯音乐中的情感稍嫌浓烈,乐音里蕴含了太多的紧迫感。但牛河并不介意。只要背景里有音乐流淌便已足够。流淌的是拉莫的音乐会,他大概也会毫无怨言地听;流淌的是舒曼的《狂欢节》,他大概还是会毫无怨言地听。刚巧此时调频电台播放的是西贝柳斯的小提琴协奏曲。仅此而已。

牛河一如平时,将一半的意识清空,让它休息,用余下的一半来思考。于是大卫·奥伊斯特拉赫演奏的西贝柳斯音乐,主要从那清空的领域穿过。如同微风从洞开的入口进来,再从洞开的出口出去。作为欣赏音乐的方法也许不值得称颂。得知自己的音乐遭到如此对待,西贝柳斯也许要蹙着浓密的双眉,粗壮的脖子上聚起几根皱纹。但西贝柳斯在很久前便已过世,奥伊斯特拉赫也名登鬼录,所以牛河不必顾忌任何人,只管左耳进右耳出地听音乐,用那没有清空的半边意识漫无边际地想来想去。

在这种时候,他喜欢不限定对象进行思考。像把一群狗放到广漠的原野上,让意识自由地尽情奔跑。告诉它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不再过问。他自己则浸泡在温水里,浸到脖子,眯着眼睛,似听非听地听着音乐,心不在焉。狗儿漫无目的地连蹦带跳,在坡道上翻来滚去,不厌其烦地你追我赶,发现松鼠就徒劳无功地猛追,满身泥土草叶,玩累了便回到他身旁。牛河抚摸着它们的脑袋,再次给它们带上项圈。这时音乐已经结束。西贝柳斯的协奏曲大约三十分钟演奏完毕。长度恰到好处。播音员宣告,下一支曲子是雅纳切克的《小交响曲》。雅纳切克的《小交响曲》这个曲名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想不出是在哪里。他努力想着,视野却不知为何模糊起来,眼球蒙上了一层淡黄的烟霭。一定是在浴缸里泡得太久的缘故。牛河只好作罢,关上收音机爬出浴缸,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从冰箱里拿出啤酒。

牛河独自住在这里。以前曾经有妻子,有两个小女儿。在神奈川县大和市中央林间买了一栋小楼,住在那里。有个院子,虽然小却铺满绿草,养了一只狗。妻子的容貌说得过去,孩子们也都称得上漂亮。两个女儿一点也没有继承牛河的相貌。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但忽然飞来一场横祸,如今只剩了他一个人。连自己曾有过妻儿、在郊外有一所房子的事实,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错觉,是不是自己无意识地随心捏造的往日记忆。但这些当然真实地发生过。自己有过同床共枕的妻子,有过两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抽屉里有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在照片里,全家都面带幸福的微笑,连狗儿似乎都在笑。

一家人重归于好的可能性荡然无存。妻子和孩子们住在名古屋。孩子们有了新的父亲。一个相貌正常的父亲,在小学的父亲参观日露面,女儿们也不会感到羞耻。女儿们已有四年没跟牛河见过面了,但毫无感觉遗憾的样子,甚至连封信也不寄来。见不到女儿,牛河自己看上去似乎也不怎么遗憾。当然,那并不意味着他不疼爱两个女儿。只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首先确保自己这一存在,为此必须暂时关闭无关紧要的心灵电路。

而且他也明白,不论离得多么遥远,女儿们身上都流淌着自己的血。即使她们彻底忘了父亲,那血也不会迷失自己的道路。它们拥有长久得惊人的记忆。而有朝一日,大脑袋的标志恐怕还会再次出现。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意想不到的地方。到那时,人们肯定会伴随着叹息忆起牛河的存在。

那种爆发性的场面,牛河也许能在有生之年目睹,也许不能。怎样都无所谓。只是想到可能<b>发生</b>这样的事,牛河便心满意足。这不是复仇心,而是认识到自己不可避免地包含在这个世界的起源中而产生的充足感。

牛河坐在沙发上,把短短的双腿搁在茶几上,喝着啤酒,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也许不会太顺利,但值得一试。这样简单的主意,为什么一直没想到呢?牛河觉得不可思议。大概越是简单,就越是想不到。不是说“灯台之下最黑暗”吗?

牛河第二天早上又去了高圆寺,走进眼中看到的房产中介,询问天吾住的那幢公寓里有没有空房间。他们不受理该物业,告诉他是由车站前的某中介统筹管理。

“不过呀,那儿肯定没空屋子了。房租便宜,地段又方便,住那儿的人不肯搬走啊。”

“不管怎样,我去试试看吧。”牛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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