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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店房中,顾沈二人对坐犯愁。四名瘦马作价千两黄金,当真闻所未闻。更何况两人一个书香门第、一个边陲流民,哪里懂这档人口买卖的生意。顾刃有心自掏腰包拿出一千两黄金给那管夫人,怎奈得自己拿不出这笔巨款是其一;更主要的是,管夫人要求买家身份、交割场面、卖身契约都要清清楚楚,由不得你造假。

眼见天色已晚,顾刃轻拍桌面,说道:

“事已至此,咱们莫不如先去看看那四名姑娘何等模样,再做计较。”

两人揣了管夫人给的恩客牙牌,换了干净衣服,径奔那古邗沟廿四桥一带。唐时,扬州城内水道纵横,有茶园、大明、九曲、下马、作坊、洗马、阿师、周家、小市、广济、开明、顾家、通泗、太平、利园、万岁、青园、参佐、山光等二十四桥。四周山水清秀。风光旖旎,乃文人雅集、歌姬吟唱之地。相传当时有二十四个歌女,一个个姿容媚艳,体态轻盈,于月明之夜在桥上吹箫弄笛。杜牧恰好经过,其中一名歌女特地折了一枝鲜花献上,请其赋诗,便有了名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此桥边因盛产红色芍药花,几百年后的姜夔又作一《扬州慢·淮左名都》,词曰“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这一带桥曲路狭,九转十八弯,名妓、歪妓杂处,尽是烟花柳巷之所。所谓名妓,在朱明一朝,即为“乐户”或“水户”。姑娘一般懂诗文,善琴棋,多才多艺,并不仅以美色取人。此等人家,寻常匿不见人,非向导领路不得入。至于歪妓,便属“娼户”。每日傍晚,香膏沐浴、精油熏烧。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入巷口,盘桓茶馆酒肆之前,谓之“站关”。两者所不同,其实唯有嫖资高下之别而已。

两人按照管夫人所给地址,一路寻下去。小桥流水,纱灯百盏,一排排“歪妓”身影,隐匿在阑珊光影之中。脸上有斑痕者,半放门帘;没缠足的大脚姑娘,站于槛后。月色洒落,每个人脸上厚厚的脂粉,白得诡异非常。

顾刃边走边看热闹,只见游子狎客,三三两两,踯躅往复,拣瘦挑肥。偶有相觑而合心意者,近前牵之,对方则必肃客先行,而后缓步尾随。到黑灯巷口处,有把风小厮向里轻呼:“柳三姐来客了!”二人才携手而入。

这时沈节一拉顾刃衣袖,低声耳语道:

“快看那边,站关的怎么还有男人?”

顾刃目光转去,果见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子,生得唇红齿白,粉雕玉琢,身着华服,立在灯下。

“呵呵!那必是给龙阳之好的恩客准备的娈童,听说他们的嫖资要数倍于女子。我以前在苏州也只是听说而已,从未见过。没想到在扬州,这等营生竟敢公然招摇于街肆之间,属实开了眼界,不枉此次北上的舟马劳顿。”

顾刃虽无断袖之癖,但生性慕奇好异,在远处驻足而观,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此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几乎惊掉了两人下巴。只见一个锦衣女子,穿透夜色而来,径奔一排娈童立身处。晃了两圈,捏捏这个的脸蛋,拍拍那个的屁股,挑了两名头脸齐整的,双手各牵一人,钻进小巷之中。

顾刃见到此等奇闻,心中怎生耐得住,一路跟了下去,要看个究竟。沈节本不想额外生事,但怕他孤身犯险,摸了摸身后背着的老榆木二人夺,只得随着。

夜色之下,那女子所穿大红织金比甲甚是惹眼。转过一道石桥,几棵参天般高的臭椿树后,现出一座僻静小院来,青砖砌就的水波纹院墙,月洞门虚掩。门前望风的乃是一名大嫂,听得脚步声近,刚要往里招呼,一瞥之间眼前“恩客”竟是一名女子,满脸惊诧,那一声“有客到”生生憋进肚里。女恩客也不理她,拉着两名娈童径直走了进去。把门大嫂了好一阵呆,掐了掐自己腮帮子,摇头苦笑着进院关门。

顾刃眼尖,看见那女子进门之时,被出墙的树枝轻刮了一下,头上掉下来一件物事。待院门关闭,他快步上前,俯身拾起,月色下仔细观瞧,乃是一枚小小的金镶玉宫灯耳坠。

顾刃心头恍惚,只觉此物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这时沈节跟了过来问道:

“这有什么热闹可瞧?不就是女人嫖男人吗。我告诉你,这世上你没见过的怪事还多着哩!巴巴地跑了这么远路,晚饭还没吃,这时候肚皮有些叫唤了,早知道在路上买几个肉包子。”

顾刃听到“肉包子”三字,灵光一闪,瞬时想起镇江茶馆,这耳坠就是那喝醋女子所戴!心内疑窦暗生:此女何许人也?

顾刃有心进院,但又担心自己没那个本事,被人现那就不好看了。知道沈节飘蓬江湖万里,经验丰富,于是低声问询:

“你想个法子,咱们进去瞧瞧。”

“百无一用是书生。”沈节轻声嘀咕,纵身一跃上了院墙,解下腰间皮鞭,一把将顾刃拉了上来。搂住他腰,俩人悄无声息地落进院内。

顾刃环顾四周,只有西厢房窗口亮着灯,隐隐有走动说话声音。沈节不屑偷窥这等事情,自行在院内假山石缝中找一隐蔽处休息以待。顾刃一人蹑手蹑脚来到轩窗下,只听里面有人道:

“这位……这位小姐,嗯嗯……这位客官,您的酒菜已经摆下,请慢用。”说话之人应该是一名仆妇。

“多谢这位大嫂。本姑娘在北边家中,常常偷听那些哥哥们谈论江南春色,秦楼楚馆、烟花柳巷之事。此番南下,无论如何也要见识一番。你们两个小弟弟只要把姐姐我伺候好了,赏银翻倍不在话下。”

“大小姐,您怎么称呼?小弟先敬你一杯如何?”一个娈童回应道,音色稚气未脱。

“错了!不要叫我大小姐,要叫我大官人!哈哈,叫我郦大官人,高阳酒徒郦食其的郦。”

那两个娈童字也不识几个,更不知道高阳酒徒何许人也,只顾一味赔笑斟酒,说些风流闲话。

“郦大官人”几杯酒下肚,颇为畅怀,兴至而感慨道: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嘿嘿,男人嫖院,几千年天经地义。凭什么女子就不能嫖男人!今晚姑娘我就要当这一行的开山鼻祖。你们两个跟郦大官人说说,平常都是怎样伺候恩客主顾的?可不许欺负本姑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来糊弄于我。”

两名娈童正要答话,只听得外面院门被砸得震天响,一个又粗又哑的嗓子高声吼道:

“相好的,你们的事了,乖乖地走出来,大爷保证不为难你。”

顾刃听到“肉包子”三字,灵光一闪,瞬时想起镇江茶馆,这耳坠就是那喝醋女子所戴!心内疑窦暗生:此女何许人也?

顾刃有心进院,但又担心自己没那个本事,被人现那就不好看了。知道沈节飘蓬江湖万里,经验丰富,于是低声问询:

“你想个法子,咱们进去瞧瞧。”

“百无一用是书生。”沈节轻声嘀咕,纵身一跃上了院墙,解下腰间皮鞭,一把将顾刃拉了上来。搂住他腰,俩人悄无声息地落进院内。

顾刃环顾四周,只有西厢房窗口亮着灯,隐隐有走动说话声音。沈节不屑偷窥这等事情,自行在院内假山石缝中找一隐蔽处休息以待。顾刃一人蹑手蹑脚来到轩窗下,只听里面有人道:

“这位……这位小姐,嗯嗯……这位客官,您的酒菜已经摆下,请慢用。”说话之人应该是一名仆妇。

“多谢这位大嫂。本姑娘在北边家中,常常偷听那些哥哥们谈论江南春色,秦楼楚馆、烟花柳巷之事。此番南下,无论如何也要见识一番。你们两个小弟弟只要把姐姐我伺候好了,赏银翻倍不在话下。”

“大小姐,您怎么称呼?小弟先敬你一杯如何?”一个娈童回应道,音色稚气未脱。

“错了!不要叫我大小姐,要叫我大官人!哈哈,叫我郦大官人,高阳酒徒郦食其的郦。”

那两个娈童字也不识几个,更不知道高阳酒徒何许人也,只顾一味赔笑斟酒,说些风流闲话。

“郦大官人”几杯酒下肚,颇为畅怀,兴至而感慨道: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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