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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同志们、工人同志们,现在发布一则喜讯:经厂工会与二商局协商,从即日起,在未来一周内,二商局将组织志愿服务队进厂为工人同志们理发;所需费用厂里工会承担一半,个人承担剩下的一半,具体为男士八分,女士1毛。”
“请有需要的工人同志在午休时间及下班后,自行前往二食堂门口参加,特此通知!重复一遍——”轧钢厂的播音员连着播了三遍。
“八分钱理发,还有这好事?师傅,等下忙完了,我去理个发成不?”马华向何雨柱请示道。
“你小子早该理了,这都多长了。”何雨柱抓了一把马华的头发,嫌弃道:“咱们做大厨的就得注意个人卫生,尤其是头发和指甲,不能太长!”
“师傅,我也想理呀,可每次去都要排好长的队。这下好了,人家理发员直接进厂服务,关键收费还这么便宜,咱们厂工会可算是做了件好事啊。”马华突然感觉自已拖了两个月没去理的发,还真是拖对了,现在白白捡了三毛二的便宜。
然而,何雨柱却撇了撇嘴,讥笑道:“嘁,这事跟工会有屁的关系,明明是人家杨厂长谈下来的,而且跟谁谈的我都知道。”
“跟谁?难不成你傻柱还认识二商局的领导?”刘岚一脸不信。
“嘿,小瞧我是吧?”何雨柱感觉被轻视了,扔下茶缸就大声说道:“二商局其他领导,我或许不认识;但跟杨厂长谈这事的领导,我还真认识。”
“估摸着是杨厂长拉你一起去谈的吧?”
“错!不是杨厂长拉我去谈的,而是我给他们牵的线、搭的桥。所以呀,就这事你们还得谢谢我呢。”
“你就吹吧,杨厂长和二商局的领导还用你个厨子牵线搭桥,过了啊!”
“刘岚,你还别不信,这个二商局的领导就跟我一个院儿住着。等会儿他来了,我就让你瞧瞧,我有没有吹牛?”
“师傅、师傅,外面有个叫徐长生的找你?”这时,胖子从外面跑进来喊道。
何雨柱笑了,“瞧见没,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兄弟这不来了嘛!刘岚要不要跟爷们儿出去见识见识?”
“见见就见见,我不信你的兄弟还能有多大官?”刘岚摘了围裙就跟着何雨柱走出了后厨。
“长生、长生,你小子来啦——”何雨柱隔得老远就扯着嗓门打招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柱子哥,我麻烦你件事,等下你们食堂能不能提前给我准备三十一人的饭菜?我们服务队的人要提前用餐,等下好为工人同志们服务。这是粮票和钱,你先收着。”
“小事,杨厂长早就给我说了,都备着呢。对了,你给三十人的就行,你自已等会去吃小灶,杨厂长都已经安排好了,他请你。”何雨柱笑着说道。
“杨厂长太客气,应该我请他才对。”
“行了,上次是你请他,这次到了厂里,他请你也应该,关系不都是这么处的嘛。”
徐长生笑了笑,“行吧,那我今天就尝尝柱子哥的手艺。”
“你就擎好吧,保证让你满意。”
“那柱子哥先忙,我要去布置场地,等下就要忙了。”说完,徐长生就转身离开了食堂。
“傻柱,你这兄弟到底是多大官啊,看着挺年轻的。”这时,刘岚走上前问道。
“年轻吧?人家才刚三十出头就已经是二商局业务处的处长了,而且还上过两次报纸,很受他们局长器重!不过,你别想打他主意啊,人家老婆可是文工团的,你跟人没法比。”
听到何雨柱的话,刘岚顿时就来气了,“傻柱,你把我刘岚当什么了?混蛋呀你!”
看着刘岚气冲冲地跑回后厨,何雨柱耸耸肩,自言自语道:“随口说说嘛,咋还急眼了?”
午休时刻,二食堂外蜿蜒曲折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足足有数十米之长。三十名理发员手法娴熟、动作翻飞,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表演,引得大家连连叫好;再加上围观的人群,一时间,二食堂外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吃完小灶出来,杨厂长好奇地走到人群前,看着告示牌上面写着
"午休时段仅服务男工
"的字样,不禁疑惑地问道:
"长生同志,为什么午休时间不给女工理发呢?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特别的讲究?
"
徐长生瞟了一眼告示牌,笑了笑。“杨厂长,这里面没啥特别讲究。只是您看啊,咱们现场提供不了清洗的条件,女工们理完发如果不能及时清洗,会觉得很不舒服。而男工们就不同了,他们头发短,理完后随便找个水龙头冲冲就干净了。”
“所以我们把女工的理发时间安排在下班后,这样她们理完发就可以直接回家冲洗,不用忍着不舒服了。”
杨厂长听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原来如此!还是你们想得周全。
"
徐长生谦虚的笑了笑,表示这都是应该的。
“我看你们理发员的技术和效率都很高,不像是你说的学徒啊?”杨厂长看着理发的速度特别快,于是好奇地问道。
“这是因为男同志的发型比较简单,而且理发员专注于一种发型,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练习,熟能生巧后效率自然就高!这就跟你们车间生产是一个道理,将一项工作细分成几道不同的工序,让每一名工人只负责其中一道。如此一来,整体的生产效率绝对会比一名工人独自完成所有工序要来得更快更高!”
听完徐长生的解释,杨厂长似乎来了兴趣,他开始越发仔细地观察起来。
见到杨厂长如此关注,徐长生趁机又接着说:“其实,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通过将复杂的工作简单化,不仅能显著地提高工作效率;更重要的是,它还能够帮助我们快速地培养新员工。与此同时,对于高级技工的依赖程度也会有所降低!”
听到这里,杨厂长频频地点头表示赞同,“哈哈,没想到长生同志对工业生产也有了解,甚至还能套用到理发上面,不简单啊!什么时候,长生同志也到我们轧钢车间转转呢?给我们提点宝贵意见,让我们轧钢厂也提升一下生产效率嘛。”
“杨厂长,您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这些都是跟你们工人老大哥学的。”徐长生连连摆手推脱道。
“你呀——,就是太谦虚。”杨厂长笑着指了指徐长生,随后又注视了片刻,便转身离去。
夕阳西下,徐长生带领着志愿服务队缓缓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就在这时,一阵呼喊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徐长生、徐长生,你等一下!”那是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