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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生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秦淮茹，“是贾嫂子啊，你找我有事？”
秦淮茹愣了一下，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贾嫂子这个称呼了，平日里大家不是叫他秦淮茹，就是叫秦姐，她都快忘了自已是贾家的媳妇。
“长生，嫂子想找你说点事，能不能耽误你一会儿？”
闻此，徐长生便明白对方是不想让别人听见，于是他转身让服务队的人自行解散。
“贾嫂子，有啥事，你说吧？”
“长生，我听说你们这个服务队都是新进的学徒，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啊，才入学没多久。”徐长生也没有藏着掖着，毕竟这事大家都知道。
“那他们能不能成为正式工？”秦淮茹问出了自已最想知道的事。
“哦，这三十人本来就是按照招工计划为理发店培养的，当然可以成为正式工。”
此时，徐长生已然明白秦淮茹找他是所为何事了。
果不其然，秦淮茹接下来的话就印证了徐长生的猜测。
“长生，我们家棒梗也返城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工作，你能不能把他也招进服务队去？我知道你现在是二商局的大领导，而且很受上面重视，只要你说话肯定是可以的。”
听到秦淮茹的吹捧，徐长生只是笑了笑，“贾嫂子，前些天阎叔和邓叔都找过我，他们也是想为自家孩子找份工作，可都被我拒绝了。不是我不帮忙，是我根本帮不了！招工是要有指标的，自家单位的孩子都不够分，怎么可能放出来嘛。所以，你这事还是另找他人吧？”
“我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就连傻柱和秦京茹我都去求过，可是都没用！现在嫂子也没办法了，长生，你就帮帮嫂子吧？我们家棒梗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脑子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你只要帮他一下，他肯定会念你一辈子好。”
棒梗确实学什么都快，要不然也不能晋升四合院盗圣；可要说他念好？那还是算了吧，贾家人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传统和基因，包括她秦淮茹。
“贾嫂子，这事我确实帮不上，你还是找找其他人吧？我先回去了！”
说着，徐长生便转身离开了，一点不拖泥带水。
秦淮茹看着徐长生离去的背影，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次日，徐长生来到局长办公室向李明军汇报前一天的实验结果。
“李叔，这是我们昨天去轧钢厂的战果，总共服务947人，营收143元，人均创收4.76元。如果按七成归已的话，他们每人将拿到3.34元。”
“一天收入3块多，那十天岂不是就能拿到三十多，长生，你这法子行得通啊！”看到手中的数据，李明军内心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震撼，毕竟二商局的理发业可是年年亏损啊。
“我估计都用不了十天，就这一周时间，他们就能拿到三十多，够一个月的工资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轧钢厂工会承担了一半的费用，工人们都把它当成福利享受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个政策，仅轧钢厂一两万的工人，也能养活二十人左右的服务队。”
“咱们京都市有近800万的人口，软点算，按两万人养活十名理发员，那也能养活4000人的队伍。可现下我们的理发员才多少人？2565人！就这还养不活！还月月要补贴！有问题啊，有大问题！”李明军有些激动了。
徐长生见状没有表态，只是默默地等着，等着李明军下达新的指示。
“这样长生，组建志愿服务队的事情，你可以着手办了，首批200人！所有人员的招聘、培训以及工作安排，你一手抓，需要其他人配合的，我给你协调。你记住，一定要干成功，要干出动静，明白吗？”李明军一脸希冀地看着徐长生。
然而，徐长生却没有一口应承下来，他开玩笑道：“李叔，我可是业务处的处长啊，你让我去做这个合适吗？”
李明军白了徐长生一眼，“事是你挑起的，你不做，谁做？你不都说这是个机会吗？你不想抓住？”
“得！我这是自动送上门了，不接也得接啊。”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是真让别人去做，你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
“那不能！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我最多找婶婶评评理。”徐长生嬉笑道。
“行了，赶紧办正事去，别在我这儿嬉皮笑脸的！”李明军挥手赶人了。
离开局长办公室后，徐长生将服务队的人再次召集在一起，给每人发了一元钱的补助。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跟着了，你们自已推举一名领队的，由他负责安排你们的工作。七天服务结束后，我们将选出服务人数最多的、服务质量最好的以及手艺最佳的给予表彰，并允许其自行选择以后的工作门店。希望大家要认真对待！”
看着手里的钱，想到徐长生的自选门店承诺，昨天累了一天的学徒们再次激情满满地奔向了轧钢厂。而徐长生则回到自已的办公室，考虑着组建200人服务队的事。
“长生、长生，我问你个事，今天街道办说要募集一批返城知青免费学习理发，然后参加什么志愿服务队给群众理发，说是会有补助。我想知道这补助能有多少？有没有机会转为正式工？”邓朝军一把拉住进院的徐长生问道。
“是啊，长生，你给我们说说呗。这几天去轧钢厂的理发服务队不就是你带队的嘛，你肯定知道些内情吧？”
望着众人焦急的眼神，徐长生也没有卖关子，“各位叔叔、婶婶，这个补助有多少，我说不准，因为是按多劳多得计算的，它没有定数！但是一个月参加几次，养活自个肯定没问题；而且没活动的时候，他也可以自行找其它事情做，我们是不管的。”
“至于说转正，你们就不要做考虑了，因为谁也说不准。这是自愿服务队，虽然由我们单位负责培训召集，但它不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岗位，参不参加也全凭自愿。反正，只有参加了才会有补助，不参加就什么也没有。”
听到徐长生这么说，众人的热情瞬间就消失了大半，毕竟大家想的都是稳定二字。
“长生，你觉得这事能不能做？”邓朝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邓叔，如果你们家孩子暂时没什么事情干，那不妨去学学，多少也是一门手艺。有些东西不亲自试试，谁知道是好是坏呀，对吧？其实，我们做这个志愿服务队也是一种尝试。做得好，能解决一部分人的生计问题；做得不好，那也坏不到哪里去。”
“这个服务队以后还是你负责吗？”
虽然不知道邓朝军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徐长生还是很确定的回复道：“是！”
“那我们家老二就拜托你了，长生。”
徐长生笑着点点头，算了应承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