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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沐瑞在凳子上坐定,面前桌上摆好垫板之后,她就一点也不觉得舒服了。火盆散发出的热气在露天环境中迅速挥发,完全不能驱散寒意。淡薄的灰色烟气拂过她的面颊,熏得她眼睛疼,有时还会呛得咳出声。在来路上她的双脚就已经冻得冰冷,厚实的鞋子和袜子都不顶事。现在脚踩在在积雪上,很快就冻得失去知觉。将近一百个女人团团围着她们——要是再加上婴儿就远不止这个数了。她们都在大喊大叫,试图赶在别人前面报上姓名。她们大多只穿着朴素的厚毛衣,不过也有几个人穿着丝衣,或是绣有花纹且剪裁得当、只有体面人或者贵族才能负担得起的服装。然而这些体面人也和其他人吵得一样凶。贵族竟会和平民一起大吵大嚷!可见莫兰迪人根本不懂得如何举止得体。

史泰勒挟着头盔,正冲着人群大吼大叫,要她们闭上嘴巴排成一列。他的脸都憋紫了,但根本没有人理他。两个卫兵想要把女人们推回去,掌旗官以一个严厉的手势制止了他们。幸好如此,这种局面下骚乱可是一触即发。沐瑞起身想要维持秩序,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自己的庄园里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场面,她的管家们八成也没遇到过,要知道通常人们在管家面前可要比在领主面前无礼得多然而史汪的动作更快她已经爬上了凳子她眉头紧锁双手紧紧地攥着斗篷的边缘,像在克制自己不要冲人群挥舞拳头。

阴极力的光芒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她开始编织起风和火。这道简单的编织只消耗了极少量的至上力,但当她开口时,声音犹如雷鸣般洪亮。“肃静!”一道简洁的命令,震耳欲聋但并无怒意。然而女人们都在震惊之下畏缩了,一大群人立刻就鸦雀无声,连铁砧那边的敲打声都停止了。整个营地一片寂静,沐瑞都可以听见拴在桩上的马儿跺脚的声音。史泰勒给了史汪一个赞许的目光——据沐瑞所知,掌旗官都欣赏大嗓门——接着又瞪了桌边的女人们一眼。不过许多婴儿开始大声啼哭起来。史汪接着讲下去,她没有再借助编织的力量,但声音洪亮而坚定。“如果你们不马上排好队,并且遵守秩序,就别想拿到一分钱。白塔不会优待一群不听话的小孩。请你们拿出成年女人的仪态,不然就有的后悔了。”她点了下头以示郑重,然后低头瞪着人群,看她们是否照她说的做。她们果然照做了。

史汪从凳子上下来,女人们忙不迭地在桌子前面排成两列,除了几次推搡之外,沐瑞没有看到更多冲突。自然,越是排在前面的女人穿得越好,还有佣人替她们抱小孩,但是她们之中同样有人推推搡搡、怒目相视。她们大概是商人,虽然沐瑞不知道这里能有什么商机。有一次她曾见到两个穿着体面庄重的莫兰迪商人当街扭打起来,在臭水沟里扭成一团,打得鼻青脸肿。除了一点小冲突之外,人人都十分安静,带着孩子的女人都在想方设法哄孩子不要哭,一群裹着斗篷的十一二岁的女孩聚了过来,朝着沐瑞和史汪指指点点,兴奋地窃窃私语。沐瑞觉得她们好像在说“两仪师”。她们旁边还有个十来岁的女孩——大概就是沐瑞去塔瓦隆的那个年龄——正拼命掩饰自己极度渴望的目光。许多女孩都梦想成为两仪师,但很少有人能够鼓起勇气朝梦想踏出第一步。沐瑞将斗篷甩到一边,拧开墨水瓶,抽出一支笔。她没有脱掉手套,薄薄的皮手套没有多少防寒能力,但总比没有好。

“夫人,你的姓名?”她问道。面前这个肥胖的女人面带微笑,穿着丝质高领绿马装,虽然不是最优质的,但毕竟是丝质的。她内衬皮毛的蓝色斗篷也绣有红金色花纹,每个指头上都戴着戒指。虽然她并不一定是贵族,但恭维一句也没什么不好。“还有你孩子的姓名?”

“我乃麦瑞·多·阿兰·阿康林夫人,莫兰迪第一位女王凯特琳·多·卡塔兰·阿科瑞勒的直系后裔。”胖女人仍在微笑,但她的语气冷漠而高傲,带有抑扬顿挫的莫兰迪口音。若你对莫兰迪人一无所知,这种腔调可能会使你误以为他们是平和的民族。她把另一个矮胖的女人拽到前面,那女人穿着黑毛衣,围着厚围巾。她怀中抱着的婴儿正在咯咯笑。婴儿紧紧地裹在襁褓里,只露出了脸。“这是我的儿子塞德林,他一周前才出生。我丈夫随军出征,我拒绝留在后方。我要把这笔赏金裱起来,这样塞德林就会永远记得他曾领受过白塔的荣誉。”

沐瑞忍住了没向她挑明塞德林将不得不和成百上千个新生儿共享那份荣誉——其他营地里肯定也会有一群群等着领赏的女人。光明啊,她根本没料到营房里也有这么多产妇!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个婴儿。她早就不是无知少女了,她见过母马产驹,甚至还给牲口接生过。如果你不知道务农是怎么回事,就没法判断佣人做得好不好,不是吗?但是对婴儿她可没什么经验。对她来说,十天大的婴儿和一两个月大的婴儿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史泰勒和他的手下在桌旁监视着人群,以杜绝任何骚乱的苗头。他们可解答不了这个问题,而且沐瑞也不好意思开口问。要是阿康林夫人说了谎,就让真正的两仪师去解决吧。沐瑞朝旁边瞅了一眼,史汪面前的女人抱着个更大的婴儿,但她正在记录。

沐瑞拿钢笔蘸了蘸墨水,突然看到又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把婴儿裹在斗篷里,正在给他喂奶。然而那女人却对长长的队伍视而不见。“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来排队?是不是因为她孩子的出生时间过早了?”阿康林夫人的笑容消失了,她睁大了双眼,语气则变得更加冷淡,“我没空操心营里的每个小崽子。”她傲慢地指了指桌上的纸,沐瑞看到她手上戴的戒指镶着一颗硕大但明显有瑕疵的火焰石。“快把我的名字记下来,我要回帐篷里取暖。”

“我会记下你的名字和其他必要的信息,但你要先告诉我那女人的情况。”沐瑞答道,试图模仿刚才史汪命令人群的语气。

但似乎没什么用,麦瑞·阿康林的眉头皱成一团,恼怒地嘟着嘴,看起来像要大发雷霆了,甚至准备动手打人了。但还没等她发作,旁边的圆脸女佣急忙开口了,她一边说一边笨拙地行了好几个屈膝礼。

“卡若米的女儿和塞德林大人是同一天出生的,请原谅我插嘴,夫人,请您原谅,两仪师。卡若米的心上人抛下她跑了,他想成为护法。她对后来娶她的那个人远没有那么痴情。”她重重地摇了摇头。

“卡若米不想要白塔的任何东西,她什么都不想要。”

“无论如何,她会收到赏金。”沐瑞斩钉截铁地说。毕竟,塔摩拉的要求是记下每一个新生儿的姓名。她怀疑卡若米的恋人有没有实现他的梦想。很少有人技高至此,护法不仅要会使用武器,他本身就是一件武器,而达到这一点只算是刚入门道。“她的全名是什么?还有她孩子的名字?”

“两仪师,她的全名是卡若米·茉莉。她女儿的名字是伊莉娅。”奇迹啊奇迹,阿康林夫人竟满足于让女佣人代她作答。她也不再是一脸怒气,而是满怀戒心地打量着沐瑞。看来语气坚决还是有所助益,当然,更重要的是让人们都以为她是两仪师。

“她住在哪个镇上,或者哪个村里?”沐瑞一边写一边问道。“还有,您女儿出生的具体地点?”她听见史汪这么问。史汪摘下了她的手套,以防它们被墨水弄脏。那双手套是沐瑞送她的命名日礼物。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显得很不耐烦,她身着丝衣,相貌还挺标致,可惜鼻子长歪了。她身材也很高,比史汪还要高出将近几厘米。“在西边一里以外的谷仓?真不是个适合生继承人的地方,更别提到处都在打仗。您真不该在快临盆的时候骑马外出。好了,您知道在这十六天里有哪个产妇是在别的地方生孩子的吗?您知道她们的姓名吗?不要跟我顶嘴,夫人。回答我的问题。”那位夫人照做了,没敢有一句抱怨。话说回来,史汪当时的态度也容不得任何怨言和异议。她没有抬高声音,也没有严词厉色,但就是能牢牢地掌控住局面。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没过多久,沐瑞就忘掉了那些冒险寻找转生真龙的幻想,也不再为出城而感到激动。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相同的问题,记下回答,小心翼翼地把写满字的纸放到一边晾干,取一张新纸继续记录。很快她就感到枯燥乏味,只有趁着在桌旁的火盆上烤手的机会才好稍稍喘口气。她的手指冻得生疼,能暖暖手真是太舒服了,但这也没能让她心情好起来。唯一让人惊奇的是队列中的女人竟有相当一部分不是莫兰迪人,看来出征打仗的士兵很有机会能娶到外国妻子。没过多久,铁砧那边又开始敲敲打打了,几个修理大篷车的人也开始干活了,他们正在给它安上一个新轮子。叮叮当当的声音吵得她头痛,这一天真是太糟糕了。

她尽力克制自己,不对面前的这些女人流露不满,虽然有几个人实在让她火大。要是不加以制止的话,有些女贵族可以背出上溯亚图·鹰翼,甚至更久远的完整家谱,而另一些衣着朴素的女人则想要隐瞒孩子父亲的姓名和自己的出生地,她们会狐疑地瞅着她,仿佛这几个问题是诈取她们赏金的伎俩。还好只要被瞪一眼她们就会乖乖回答。即使是莫兰迪人也不敢在被认为是两仪师的女人面前过于嚣张。她们是两仪师的说法很快就传开了,这让女人们稍微服帖了一些,不过队伍的行进速度还是慢得要命。

她的目光不时飘向从旁边经过的挺着肚子的孕妇。她们中的一些会停下来朝这边瞟一眼,像是在考虑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排队。真龙转生的母亲也有可能就在她们中间,只不过她得有理由跑到龙山生产。在吉塔拉预言的那一天,仅有的两个出生的孩子都是女孩,而且她们和其他婴儿一样是在营地周边一里之内出生。那个男婴会被另一个对此一无所知的见习生找到,她自己可能在几年之后都打听不到一点情况。光明啊,这太不不公平了!她知道秘密,但却无可奈何。

快到中午,沐瑞抬头发现一名穿着黑毛衣的瘦削年轻女人站在她面前,怀中抱着一个裹着毯子的婴儿。

“苏莎·万,两仪师。”女人怯生生地说,“那是我的名字,这是我的儿子西瑞尔。”她补充道,抚摸着男婴的脑袋。

虽然沐瑞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她还是分得清六七个月大的婴儿和新生婴儿。她正要开口告诉那女人别想耍她时,史汪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什么都没说,还在询问她面前的女人,但这个举动足以提醒沐瑞多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苏莎·万不只是瘦,而是皮包骨,她的眼袋发黑,迷离的目光中充满绝望的神色。她的衣服和斗篷磨损得厉害,打着厚厚的补丁。打补丁的地方缝得很整齐,但比没打补丁的地方还多。

“父亲的名字是?”沐瑞问,她还是拿不定主意。现在看来这婴儿还是太大了点,这没错,除非……

“贾克,两仪师,贾克·万。他……”泪水盈满了女人深陷的眼眶,“贾克在战斗开始之前就死了。他在雪地里滑倒了,头撞上了石头。真是太不公平了,他走了那么远的路,最后却在雪地里摔死了。”婴儿开始咳嗽,发出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苏莎紧张地低头看了看他。

沐瑞不太确定究竟是孩子的咳嗽,还是女人的眼泪,抑或是死去的丈夫驱使她郑重地记下了女人的姓名。一百枚金币,付给一位无助的母亲和她的孩子,白塔还是出得起这个价的。孩子看上去还挺胖,但是苏莎明显正在挨饿。与此同时,麦瑞·阿康林却准备把她的赏金裱起来。她费了一番力气才克制住询问贾克·万为谁效力。不管是谁都不应该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贵族血统所担负的义务绝不亚于享受的权利,她所受的教育告诉她前者远重于后者。不仅如此,那女人的朋友都跑哪去了?莫兰迪人啊!

“光明庇佑您,两仪师。”苏莎试图忍住眼泪,结果又一次泪水盈眶。她没有抽泣,泪珠滑过她的脸颊落下。“光明永远照耀您。”

“好,好,”沐瑞温和地回应道,“你们这个营里有读师吗?”不对,莫兰迪人对懂得草药和治疗的女人有另一种称呼,是什么来着?在她和史汪升为见习生的第一年,两仪师维林在课上给她们讲过。“或者乡贤?智妇?”看到苏莎点头后,她从腰带上解下钱包,取出一枚银币放到女人空出的手里。“带你的孩子去找她。”

这让苏莎又一次泪流满面,不停地向她道谢,甚至试图亲吻她的手,她好不容易才推托掉了。光明啊,苏莎又不是她的臣民,这可不太得体。

“她有资格拿赏金了以后——”苏莎走了以后,史汪悄声说道,“乡贤会同意她赊账的。”她仍在盯着她笔下工整的字迹,不过沐瑞能察觉出她神情中的不以为然。史汪非常在乎自己所拥有的一点点财产。

沐瑞叹了口气——送就送了呗——然后立刻发现队伍中掀起了一阵低声骚动。“两仪师”接受了苏莎·万的孩子的消息像野火燎原一般传播开了,她很快就看到更多的女人匆忙地排到了队尾,有一个甚至牵着一个已经能自己走路的孩子。

“我的丹尼,最近真的是很虚弱啊,两仪师。”沐瑞面前的圆脸女人说道,她脸上挂着满怀希望的微笑,苍白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渴望。她怀中抱着的婴孩发出一阵欢快的嘟哝。“我真的好想能有钱找乡贤给他看看啊。”女人灰色的毛裙看起来几乎全新。

沐瑞一时火上心头,而且没费心思去克制脾气。“我可以治好他。”她冷淡地答道,“当然了,他年龄太小了,可能撑不过去,很有可能。”这个年龄的婴儿肯定扛不过至上力的治疗,此外这也是为数不多的禁止见习生使用的编织,除非有两仪师监督。治疗的编织出错,受害的可不止有导引者。那女人对这些当然一概不知,然而当沐瑞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时,她缩了回去,紧紧护住婴儿,充满惊恐的双眼都快要蹦出眼眶了。

“不,两仪师。谢谢您,但是不用了,我——我会去凑钱的,会的。”

沐瑞的气消了——她的火气从来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她觉得有点惭愧,但这点愧疚感也很快就消失了。白塔有广施恩泽的财力,但两仪师决不容忍任何人愚弄。白塔的威信很大程度上来自两仪师洞察秋毫的名望。队伍里又掀起一阵窃窃私语,那个拉着孩子的妇女以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溜走了,至少她不必再对付这一位了。像这样一个自以为能够如此轻易地愚弄白塔的女人,免不了狠狠地斥责几句。

“干得漂亮,”史汪一边奋笔疾书一边低声说,“非常漂亮。”

“丹尼,”沐瑞一边写一边说道,“那你的名字是?”她的微笑是因为史汪的称赞,然而丹尼的母亲似乎以为自己已经被原谅了,回答的语气放松了许多。对此沐瑞也感到宽慰。许多人惧怕白塔,有时这恐惧也并非无缘无故——必要的话白塔不吝于展示严厉——但恐惧并不是一件顺手的工具,也可能会成为一把双刃剑。早在来白塔之前她就很清楚这一点了。

太阳升到中天后,史汪和沐瑞从鞍袋里取来食物。这点事没必要让史泰勒的手下去做。这伙人现在正蹲在拴着他们坐骑的马桩旁边,已经开始享用肉干和大饼的一餐。看起来除非遭到攻击,没有一个会愿意挪窝。但当她们从马匹旁边走开时,史泰勒向她们点了点头,动作很轻微,但她觉得其中仍有赞许之意。男人真是好奇怪啊……

还有超过一半的女人还没有登记姓名,沐瑞以为至少会有一点牢骚。但是剩下的人只是四散开来去找吃的东西,没有一句抱怨。一个有提尔口音的黝黑妇女送来一只破旧的锡茶壶放在桌上,还有一对有缺口的绿釉茶杯,壶里面盛满了又热又浓的茶。一个细瘦的灰发女人送来两只冒着热气的木杯,杯中散发出香料热酒的气味。她皮革般的面孔似乎永远都笑不起来。

放下杯子的时候她说道:“苏莎·万太自傲了,除了一点点食物之外不愿接受任何施舍,除非是为了她的孩子。”她的声音比一般女人要低沉,“您做了件善事,而且做得非常巧妙。”她点了点头,转身踏过雪地大步走开了。她的背挺得很直,像阅兵仪式中的侍卫。以这种态度对待两仪师真的很不寻常。

“她知道我们真正的身份,”史汪轻声道,她用两只手捧起木杯来暖手。沐瑞也照做了,虽然她还戴着手套。可怜的史汪,手指一定冻坏了吧。

“她不会说出去的,”过了一会儿,沐瑞回应道,史汪点了点头。被戳穿真相并不会造成什么大麻烦,只要史泰勒和他的手下还在这里就不会。但是最好能避免这种尴尬。她又想到,所有在场的贵族妇女都对两仪师的外表一无所知,一个平民居然能够认得出来。或者,她认识见习生的裙服,又或者两样都知道。“我想她年轻时候一定来过白塔。”一个不能学习导引的女人会被遣走,但是她可以见到两仪师和见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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