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联盟成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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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们又说到药品和耗材的回扣问题，李越认为，一个医生，只要能够坚持把病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一切都是为了把病人治好去考虑问题，那么拿了回扣也无可厚非。所以也不要看不起拿回扣的医生，但也别太过依赖他们。

说到底，不管是药品回扣，还是耗材回扣，跟其它任何一个行业，比如房地产、钢铁或者化肥、农药的回扣一样，都是时代的产物，国外也有，随着行业和市场机制的完善，最终还是会消失的。

这种行为让回扣两端的人都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而那些手中有权的人如药剂科主任、采购中心主任、院长、书记们，常常被戏称“一只脚在医院，一只脚在法院”，说不定哪天就进去了。而且这几年已经陆续开始有人进去了。

尽管前几天，在西南某省的省会，有一个医药代表把记录有医生名单和回扣数额的笔记本掉落在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司机捡到后交给了一位记者，当地媒体报道后引了一阵热议和追踪报道，有一位大领导还专门为此做了批示，但真要彻底改变这一现象，恐怕需要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的时间。

一些医生与厂商的合作长达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他们的合作关系已经越了简单的回扣关系，涉及到科研课题的申报、论文表、成果评奖，甚至职称晋升、职务调整，以及买房买车、孩子上学、旅游出国，海外留学等等，有的还展成了联姻关系、股权关系，可以说，已经形成了利益共同体，深度绑定，难分彼此。

这些医生成长起来之后，通过自己的师生关系、同学关系、进修关系，以及上下级医院的辐射关系等渠道，几个、十几个医生就可以形成一个网络，他们就可以养活一个厂家。

这些人当中，还会有一些人走上领导岗位，甚至还能是重要领导岗位，其影响力就随之扩大、延伸，在科研立项、成果鉴定、科技转化等方面优先入手，在批号审批、价格审定、应用范围确定等等方面的影响力将产生更加巨大而深远的效果。

大家听了，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李越又提了一些思路上的建议，并且特别强调，回扣这条路并不是唯一的途径，与医护人员的诚心交往才是更好用的方式，有自己共同成长的伙伴，将来就可以不用天天去跑医院，而是一起喝喝茶、逛逛街、旅旅游，就可以解决大问题，那样才是真的做好了。

讨论得差不多了，跟上次一样，aa制点齐了八菜一汤，开饭。这次大家都很高兴，更熟悉、也更亲近了，所以酒喝得略多了一点，但每个男生也只喝了3瓶啤酒，女孩子一人1瓶还没喝完。

吃完饭，周亮感觉意犹未尽，提议一起去唱歌，张圆立刻拍手同意。于是他们带李越来到一家以前来过的歌厅，要了一个包间。

许浪和周亮的歌唱得都很好，尤其是粤语歌，在李越这个不会说粤语的北方人听起来，他们唱得简直跟原唱差不多。

张圆唱歌也很好听，而且她也很爱唱歌，一进门就变成了麦霸，点了一长串自己喜欢的歌，非常投入地唱起来。并且声明，大家可以随时在她的那一串歌单中间切入。

刘莎莎唱了一老歌《月圆花好》，舒缓悠扬，不急不缓，楚楚动人。后来许浪加入了合唱，他们两人的合作，确实唱出了花好月圆、恩恩爱爱的甜蜜感。

陈曦也唱了一《女人花》，她唱歌的嗓音与平时说话有很大不同，略带沙哑，把这歌唱得哀婉动人，凄楚优美。

李越不太会唱歌，拗不过大家的一再邀请，就唱了一《橄榄树》。原本以为慢歌能好唱一点，却仍然合不上节拍，但大家还是给予他热烈的掌声，李越喝了一大杯啤酒。

陈曦也跟着喝了一大杯，然后点了一日本歌曲，但她没有去唱歌，而是放着原唱给她来跳舞。李越听得出来那个曲调像是王杰唱的那《跟往事干杯》。

陈曦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跳起舞蹈来衣袂飘飘的跟电影里似的，简直赏心悦目。李越看不懂舞蹈本身所表达的语言，但他除了看到美好的躯体、玲珑的曲线、飘逸的长、顾盼的眼神以外，还是看到了美好、鲜花与笑容，以及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似乎是苦闷、挣扎与逃避。

一曲跳完，陈曦喘着粗气回来坐下，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脸上也微微地见了汗，她在大家的掌声中端起一杯啤酒，慢慢地喝着。

陈曦说李越嗓音挺好，主要问题是声的方法不对，节拍也跟不上，多练习一下肯定会很好。李越没有再去唱歌，就坐在那里跟着打打拍子，谁唱完了就跟谁干一杯。

陈曦看李越干坐着，就在张圆演唱韩宝仪的那《舞女》的时候，主动请李越跳了个舞。李越在大学的时候，也进过学校组织的交谊舞扫盲班，可惜周末的校园舞会去的次数太少，所以基本上不怎么会。

但跟陈曦跳舞让李越感觉很不一样，显然几乎是她在带着自己跳，前进、后退、旋转，不仅能给出明确的手势暗示，而且动作配合得十分到位，让李越误以为自己已经是舞林高手了。

李越当然知道，这个不是在学校参加周末舞会就可以练出来的，而是小时候的基本功，和日积月累每天坚持练习的结果。

对于上个世纪6o、7o年代出生的孩子，能够学习音乐、舞蹈、美术之类的特长的，出身一定很好，普通人家的孩子是几乎没有机会的，因为那时候，社会上连这类的兴趣班或辅导班也还没有出现。

最后一段，陈曦也小声地跟着唱起来，她唱得显然比张圆的更好听，不仅是演唱嗓音和技巧，主要是唱得更投入，更好地演绎出了歌词里的那种心情。

“多少人为了生活，历尽了悲欢离合，多少人为了生活，流尽血泪，心事向谁诉……来来来来跳舞，脚步开始摇动，就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